学术报告厅

Polyunsaturated Fatty Acids and health of mother and the infant
谢华孙建琴
(复旦大学附属华东医院临床营养中心,上海,200040)

1 概述
脂肪酸中和人体健康密切相关的是必需脂肪酸(essential fatty acids, EFA),它是指不能在人体合成,必须由膳食提供,为维持机体健康和生长发育必不可少的脂肪酸,并可用于纠正和治疗相应的缺乏病。目前学术界公认的EFA有2种,即亚油酸(LA)和α-亚麻酸(ALA)。LA、ALA可在机体一系列位置特异的脱饱和酶的作用下,转化为长链多不饱和脂肪酸(LCPUFA)。LCPUFA中的DHA(22∶6 n-3)和花生四烯酸(arachidonic acid, AA)(20∶4 n-6)对大脑神经、视力发育及体内一些激素的合成非常重要。由于乳母及孕妇摄入的LCPUFA含量会影响到胎儿和婴儿体内多不饱和脂肪酸的含量,乳母及孕妇时期需要特别关注LCPUFA摄入,而婴幼儿在快速生长发育阶段,LCPUFA需求也大,因此必需供给充足。
2 LCPUFA对孕妇及胎儿影响
膳食摄入是DHA和AA来源的主要途径,食物中的LA、ALA也可合成DHA和AA,但如果膳食中能量不足时LA、ALA合成DHA和AA就会减少,因此食物中DHA和AA是更有效的LCPUFA来源,并且参与形成发育中组织脂类的活性更高。胎儿大脑神经、视网膜组织中的DHA和AA占整个大脑重量的10%,DHA和AA可以促进神经发生,神经突触和视网膜光感受器的活动。妊娠首3个月是胎儿神经系统发育阶段,这时候对DHA和AA需求量高,胎儿自身体内又难以合成,需要母亲体内的DHA和AA通过胎盘供给胎儿利用,若是缺乏DHA和AA,大脑神经发育过程就会延缓或受阻,进而影响到智力发育水平。随着胎龄增加,尤其在妊娠末3个月DHA和AA占视网膜的比例也逐渐增加,这和妊娠后期视网膜光感受器迅速发育有关,此时如果DHA和AA不充足就会影响出生后视力。另外有研究显示母体血浆和脐带中LCPUFA的浓度和妊娠期的长短、新生儿体重呈正相关。为此FAO/WHO指出:“在妊娠期必需获得不饱和脂肪酸供胎儿发育需要;缺乏DHA是婴儿出生低体重的原因之一”。
妊娠期妇女给予DHA和AA不仅是有助胎儿的生长发育,同时也可以给自身健康带来益处。怀孕期的妇女补充DHA可以减少产后抑郁症发生,还有利于孕妇自身DHA的积累,从而预防心脑血管疾病。对于孕妇来说目前DHA的推荐量是200-300mg/d,而食物(鱼类、坚果)是主要的来源。
3 母乳中LCPUFA的组成和特点
母乳是婴儿最好的食物,就其LCPUFA组成而言,除了含丰富的LA和ALA,还含适宜数量的DHA和AA。母乳中AA含量较恒定,受膳食组成的影响较小,大约占0.4%总脂肪酸,但膳食组成对乳汁中DHA的含量影响较大,可以在0.1%-0.5%总脂肪酸之间波动。摄入营养均衡混合膳食的母亲,乳汁中AA和DHA含量比素食母亲的高。母乳中的LCPUFA大多为甘油三酯(TG)的形式(占90%),其余10%为磷脂(pL)形式。磷脂形式的LCPUFA在肠道吸收更好,而且整合到组织细胞中的能力亦较甘油三酯形式的强。母乳喂养的婴儿既可获得LA与ALA作为LCPUFA的前体物,又可摄取现成的DHA和AA,最有利于婴幼儿大脑和视网膜快速发育成熟。
Farquharson等报道,母乳喂养的婴儿大脑皮质磷脂中DHA含量,以及血浆、皮下组织中AA和DHA含量较配方奶粉喂养婴儿高,这种差异可对儿童神经发育产生影响。足月母乳喂养的婴儿,4-5个月时其视觉诱发电位(VEP)和视敏度较未添加DHA配方奶粉喂养的婴儿高。儿时母乳喂养的孩子3岁时,立体视觉功能和字符配对能力均较儿童在1岁内用传统配方奶粉喂养的婴儿强,视觉功能的测试指标与4个月时体内的DHA水平呈正相关。
4 LCPUFA在婴幼儿大脑和视力发育中的作用
神经组织富含脂类,而且种类多。包括胆固醇、糖脂、磷脂。这些脂类绝大部分以脂蛋白形式作为细胞膜和髓鞘的结构成分。中枢神经系统不能利用18碳的脂肪酸,但可选择性地将20和22碳的LCPUFA掺入脑细胞和神经髓鞘的磷脂中,最重要的LCPUFA有DHA和AA。DHA和AA是大脑和视网膜的重要组成成分,人类大脑皮质和视网膜光感受器膜磷脂中2/3是DHA和AA。研究表明,人类大脑和视网膜中AA和DHA绝对含量随胎/婴儿年龄增加而显著增加,在出生前3个月至出生后2岁期间呈持续增加状态,以后出现平台期,LUCPUFA的积累方式与该阶段儿童神经元树突的大量增多和延长以及视网膜光感受器迅速发育成熟有关。婴幼儿阶段人类脑发育的激增期,大脑重量成倍增加,视敏度迅速提高,需要丰富的DHA和AA。研究表明,胎儿和婴儿脑组织中DHA含量比AA更易受膳食DHA水平的影响,膳食中DHA缺乏或内源性合成不足,使大脑和视网膜中DHA积累减少,可导致婴幼儿视敏度降低,视网膜发育迟缓、视网膜电图异常、学习能力降低等中枢神经系统损害的表现。在儿童认知和视觉功能发育的高峰阶段,补充DHA会对大脑更高级智力的发育产生长远和持久的影响。
5 配方奶粉添加LCPUFA对婴幼儿大脑和视
网膜发育的作用对于那些不能从母乳中获得足够LCPUFA的婴幼儿来说,食用添加DHA等LCPUFA的配方奶粉是一个重要的途径。配方奶粉添加DHA最初是为早产儿设计的。胎儿体内DHA来源于母亲的胎盘运转,孕后期胎儿每日通过胎盘从母亲血液循环中可积累DHA40-60mg/kg体重。早产儿由于在子宫内发育的时间短,体内DHA积累少,比足月儿更易发生DHA缺乏。与普通配方奶粉相比,用添加DHA配方奶粉喂养的早产儿,红细胞和血浆中DHA含量增加,婴儿在2-4个月时视敏度提高,6-12个月时平均注视时间缩短,12个月时贝莱智力发育指数提高。补充DHA对足月婴儿智力和视力发育影响的研究结论不完全一致。最近国外的一些随机临床研究表明,用添加DHA的配方奶粉喂养足月婴儿,可以使其血浆和组织中DHA水平达到母乳喂养婴儿的水平,并且使儿童在12-18个月时的视敏度和智力发育显著高于未添加DHA配方奶粉喂养的婴儿。因此,认为在儿童认知和视觉功能发育的高峰阶段补充DHA会对大脑更高级智力的发育产生长远和持久的影响。
许多国家和国际组织如FAO/WHO,欧洲儿科胃肠病学与营养学会等,都对婴儿配方奶粉脂肪酸的含量和比例做了推荐。目前认为婴儿配方奶粉中应该添加LCPUFA,以促进大脑和视网膜的发育。在进行的许多随机临床研究的分析中取得一致意见的是认为母乳喂养可以提供现成的LCPUFA,是健康婴儿喂养的首选方法,应当积极鼓励。婴儿由膳食中摄取LA、ALA内源性合成LCPUFA的能力不足,配方奶粉中应当添加适宜数量的DHA和AA。足月婴儿的配方奶粉中DHA和AA的含量至少应分别占0.2%和0.35%的总脂肪酸;早产儿配方奶粉中DHA和AA的含量应高一些,至少分别占0.35%和0.4%的总脂肪酸。提供更高水平的DHA和AA可能带来的额外有益作用尚有待进一步研究。
6 小结
鉴于不饱和脂肪酸中的DHA和AA在胎儿、婴幼儿大脑神经、视网膜发育过程中的重要作用,在这些阶段就需要关注DHA和AA的补充。孕妇足量的DHA和AA摄入对胎儿至关重要,而母乳是婴儿DHA和AA良好的来源。添加DHA的配方奶粉也是DHA和AA摄入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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